一四七八章 浮生未歇(4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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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工智能分为强人工智能和弱人工智能,这门科学在二十世纪经历了半个多世纪的研究虽然有了长足的进展,但也远没有到能够应用的地步在二十一世纪初期人工智能越来越被关注,不仅科幻电影在21世纪迎来了黄金时代,塑造了许多栩栩如生的人工智能角色,二十一世纪下半叶,人类在强人工智能方面也有了突破进展”
  “2014年建立起来的“开放蠕虫”项目就是一个著名的案例。研究者标记了秀丽隐杆线虫(caenorhabditiselegans)302个神经元的5000个突触,试图用计算机模拟出一个等效于实体的虚拟线虫这个项目目前刚刚起步,但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比如将这个虚拟蠕虫的神经网络移植到一辆乐高玩具车上,就可以让这辆车展现出非常类似真实蠕虫的运动和觅食行为。”
  “接着人类开始了用超级计算机模拟人脑的当代尝试中,著名的领军人物是洛桑联邦理工学院(epfl)的亨利·马克拉姆(henrymarkram)。他首先在1995年到2005年之间用冷冻切片的方法描绘出了小鼠一个皮质柱内1万个神经元的种类和分布,以及它们之间的连接方式。”
  “接着从2005年,马克拉姆领导启动了一个“蓝色大脑项目”(bluebrainprojet,bbp),利用ibm的蓝色基因超级计算机(bluegene),在2008年前后描绘了一个大鼠的皮质柱,包括1万个神经元,以及他们之间10的8次方数量级的突触,2011年又描绘了100个皮质柱的小块皮层,在2015年,团队宣布用冷冻切片的方法,描绘并模拟了一个含有207种亚型、共计约31000个神经元的大鼠神经网络,并因此登上《细胞杂志》的封面整个计划的长远目标就是逐步扩大模拟规模,虚拟出整个人脑。
  “在此基础上,2013年,马克拉姆在欧盟的支持下主持了一项规模更加庞大的‘人脑计划’(humanbrainprojet,hbp),期望能用10年时间模拟出完整的人脑,这将至少比鼠脑复杂1000倍。”
  “但用于大脑灰质密度大切不透明,在当时描绘和重建的方法都是将一个死人的脑子冻硬,然后切成单细胞的薄片,再在显微镜下扫描每个细胞的位置和形态。也就是说,人类并不能观察大脑活组织的行为,只能先搭好架构,再用其它方式给架构的参数(包括超参数)赋值。所以这些赋值并不完全能,甚至不能,代表一个活着的健康的大脑从技术上讲,人类是用计算机复活了一个死人的肉体,同时给他赋予了一个东拼西凑的意识。”
  “这就带来了一个深重的问题:我们即便用尽种种手段激活了这个虚拟大脑,让它在神经层面表现得稳定,甚至与真实人脑的活动吻合,它也绝不是笛卡尔的‘缸中之脑’。”
  “原因很显然:并非一切看起来稳定的神经活动都是思维,思维这样复杂的运动处于小概率的临界状态上,如果不理解神经活动的深层规律,那么就无从修正这个虚拟脑子的活动。就好像并非看起来工工整整的字迹就是文章,如果不识字,就无法校订一篇稿件。真实的人类大脑能完成复杂的思维活动,乃是因为人类经历了4亿年的进化,数不清的基因会在我们个体发育的恰当时机表达出来,从胚胎发育直到青少年学习,一刻不停地矫正着神经之间的连接方式,其中的每一次修正都与具体的刺激息息相关,在此阶段甚至能在重大创伤之后修复工作,这一漫长历程的复杂程度与大脑本身的复杂程度相比都可谓天渊之别。”
  “不过,但得益人工神经网络和弱人工智能的发展,人类很快就突破了这个难题,将个人记忆编成数字输入给虚拟的大脑,它就真的变成了缸中之脑这是划时代一刻,因为人类在计算机中得到了永生接着随着基因技术和对大脑活组织的进一步理解,人类研究出了逆向将记忆输入进人类的方法”
  “于是人类晋级成为了神明”呆萌的机器人模仿了一个夸张的动作,黑色的脸上还闪出了一个蓝色圆圈,像是嘴,但机械声的感情并不丰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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